须得日夕温养,真气交融,以成宛若文字般的「法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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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箓玄奥,彼此衔接,就可形成天罡地煞般的重重禁制,具备更厉害的妙用。
等到这一步,那便是「法宝」了。
「五阴袋进度快,约莫七成了,运使得如意些;血魄鉴稍稍落后,只有三成,勉强驾驭。」
姜异如实答道。
他凭藉祭炼法器,倒是让脑神渐渐壮大,识念也愈发清晰,原本只能探出体外两三丈远,而今却增加到七八丈了。
「你比老夫还要快些。那件黑煞浮屠锁,我才堪堪养到六成,凑合能用,只是没这幺多变化。」
杨峋轻叹,阿异不愧为炼法奇才,练气五重能温养两件法器,本就匪夷所思了。
寻常的五重修士,哪有这幺多的真气本元可以消耗。
两人骑马在前,贺老浑跟随在后,遇山翻山,逢河过河。
这天入夜,眼瞧着牵机门即将在望,姜异却在猛恶林岭间看到一处酒楼。
样式古旧,不似新开张,他和阿爷杨峋还未跨过门槛,便有阵阵诱人的酒香肉香飘出。
门前墙根摆着一溜几半人高的酒缸,前头用竹竿挂着一条布幌子。
上面非是什幺酒家招牌,而是歪歪斜斜的十个大字一我等真魔修,生来不受拘!
杨峋勒住缰绳,目光一凝,秃眉长脸浮现喜意:「却不成想,临到家门口,还能有笔进项!真真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姜异不太明白阿爷为何眉开眼笑,这酒家开在猛恶林岭,一看便非善类好地。
杨峋擡了擡下巴:「你回头瞧瞧,贺老浑那厮?」
姜异转身,发现贺哥早已下得马来,如同酩酊大醉,晕乎乎的,身形摇晃,步伐跟跄,奔着酒家而去。
里头好似在赶集开席,传来闹哄哄的团团杂音。
「月黑风高,还敢有人路经此处,必然是有本事的傻大胆!」
「赶得巧啊,干脆试试成色!黑老五,你炸他一记,听听响儿!」
姜异皱起眉,魔道治世,重重法脉下,难道还有开黑店的剪径土匪不成?
修为微末的腌攒货色,又如何敢打出「真魔修」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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