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将之赚进阴傀门就好了,以卢族的底蕴,拿捏住他的修炼资粮,足可给暄儿你平添一大助力。」
从刚才未发一言的卢暄,紧紧锁住浓眉,咬牙切齿道:
「阿爷,他凭什幺!年岁与我相仿,我尚未突破五重,他怎配抢先!」
卢公神色转柔,温声劝慰:
「侥幸罢了。万顷沙砾中偶现一粒金,终究难成气候。
杨峋已经掏干家底,能给的都给完了。
他自个儿都在五重止步,蹉跎大半辈子,更遑论栽培后辈。」
卢公伸手揉了揉乖孙脑袋,轻笑道:
「姜小子如何与咱们家暄儿相比。阿爷替你备着好几份灵机,只等撞过天门,迈入五重,就可采入元关内府,保你直通六重。
休看他一时领先,再过几年,暄儿便要压他一辈子!
正如阿爷如今踩着杨峋一样。」
听见这番言语,卢暄心里才算舒坦,轻哼两声:
「牵机门!我迟早进到照幽、真蛊等派字头法脉里,与富氏、康氏等道族论交为友。」
卢公笑了笑,他明白乖孙久在家中被宠溺厉害,早年入道学前呼后拥,养得心高气傲。
其实卢暄面对同辈乡族子弟尚知守礼,只是姜异乃一介草芥凡身,差不离属于族中世代做佃农仆从之流。
这就等于少爷和下人平起平坐,甚至后者还在修道上领先自己,确实令人难受得紧。
「乖孙既有此志,族中必当鼎力相助!」
卢公晓得卢暄心性浮躁,欠缺磨练,但自家孩子嘛,能让其少吃点苦,当然最好。
往后日子还长,慢慢栽培就是了。
……
……
「扬眉吐气!好样的,阿异!」
杨峋回到屋中,犹自容光焕发,抚掌朗笑:
「卢廷老狗整日把东平卢族挂嘴边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哪家道族出来。
如今见得你一口气撞过天门,立身五重,心里恐怕像吃了苍蝇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