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入了正堂,听儿子将前因后果道来。
原是荣国府的哥儿主动挑衅赌人,输了名次,按约以此丫鬟抵偿。
邹氏脸上的愠色虽消散大半,却仍板着脸道:「即便如此,你便真个上门去讨要?天底下的好丫头难道少了?莫非你上回去贾府,就瞧上了人家,早有预谋不成?」
李宸见母亲神色松动,心知这关算是过了大半,只好顺着话头认下。
邹氏闻言,哭笑不得,伸指虚点他额头,啐道:「真真是和你老子一个德行!见着好的就走不动道!」
李宸顿感不解,转头看向春桃,一脸天真地问道:「难不成春桃姐姐也是这幺来的?」
春桃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慌忙摆手:「二爷可莫要胡说!」
「行了,别在这儿卖乖耍宝了!」
邹氏笑骂,「那丫头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正好也让香菱学着管教管教。
去,把香菱叫来。你先回房歇着,晚膳时自会唤你。
「是,儿子告退。」
李宸笑嘻嘻地行礼退下,经过春桃身边时,还悄悄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未几,香菱便悄步来到堂前。
在府上住了两月有余,她已不再如初来时那般惶恐,规规矩矩地向邹氏行了礼,便垂手静候吩咐。
邹氏示意春桃给她搬了个绣墩,温言道:「坐着说话。宸哥儿又带了个姑娘回来的事,你可听说了?」
香菱一折裙角坐下,轻轻点头,「听下人们议论了几句。」
「你心里可有什幺想法?」邹氏试探着问。
香菱连忙摇头,语气温顺,「奴婢不敢有什幺想法。少爷房里要添人,是应当应分的。奴婢只求做好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