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镇远侯府而言,根本算不得什幺。
可对于世代将门的镇远侯府而言,有能走科举这条路的子弟,就好比盐硷地上长出草来。
野草不算罕见,罕见的是身处什幺位置。
如此,李崇怎会不极尽呵护。
李崇讪讪一笑,试探问道:「宸哥儿志在案首?」
林黛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李崇自罚一杯,饮尽后才吐露真情,「先前邢先生与我说,你有科举之才,至少能连过三场,我却只当是奉承之词。」
「为父虽说没考过科举,却也知道能连过三场,几乎都是举人之材。这幺说来,将来镇远侯府很可能出个举人,当真是家门兴盛了。」
一旁的邹氏听得双眼发亮,心里不禁暗戳戳的想着,「我儿子如此才华横溢,将来若是当上大官,我这块素锦的宜人牌子,岂不是要换成沉檀木的一品诰命?」
「哎呀,到时得做一件像样的诰命服。」
两人各怀心思。
对林黛玉的态度,也比往日更显拘谨了。
林黛玉看在眼里,心底不觉莞尔。
这对父母,实在可爱得紧。
区区一个县试,便能让他们欢喜得如同稚子。
若是自己当真是个男儿身,只是通过县试,恐怕也换不来半句赞美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