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府,外书房,
「爹,儿子刚去探望了邢先生。先生染了风寒,浑身酸痛,怕是要将养几日了。」
李宸推门而入,迎面行礼后微擡眉眼,观察着父亲的脸色。
李崇眉间愁云微淡,颔首道:「邢先生为了你的课业,这些时日房里添了几倍的灯油,为父早劝过他不必如此辛劳,但收效甚微,或许是儒生都有这一股倔劲儿。」
李崇淡淡一笑,但脸上其实并没多少笑意,难掩疲色。
李宸也不说破,迳自走到书橱前取下顶格的象棋,与父亲对案而坐,自顾自的摆起棋子。
「整日读书,脑袋都僵了。父亲陪我杀一盘可好?」
李崇心中也是烦乱,无甚消遣,见儿子诚挚相邀,做老父亲的自然没有回绝的道理。
尤其察觉儿子是看他气色不佳,才来作陪,心底便愈发欣慰。
这小子,到底是和旧时大不同了。
「好,为父也不欺负你,你执先。」
「当头炮!」
李宸不加犹豫,擡起便是正手。
父子二人连换数手谱招,直至中盘,李宸突然变招弃马攻杀。
待李崇调车回防后,才察觉儿子的中线炮似蓄势待发,局势已有几分不妙。
「爹,那贼人的案子如何了?」
李宸随性开口,「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虽说没真正害了几条性命,但总该记父亲一功吧?」
李崇执棋的手一顿,不禁叹道:「功不功的暂且不论。这恶贼在京城逍遥数十日,张贴缉捕令后,还欲要再作恶。如此公然挑衅衙门,最后竟这般草草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