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拖到林黛玉换回来,事情便都能迎刃而解了。
「现学现卖也来不及了……到底怎幺办。」
砰砰砰,
门外响起一阵清脆的叩门声。
「进。」
应声而来的,只有母亲邹氏一人。
手中拖着的锦盘,又是老三样,一碗梗米粥,一碟爽口小菜,还有个水煮蛋。
李宸扫了眼,更怀念荣国府上的日子了。
「娘,今天怎幺只有您来了。春桃姐姐呢?刘嬷嬷也没看见,先生一早也没来过。」
李宸从床榻上坐起身,看着娘亲邹氏将碗碟尽数摆好,才来到他床沿坐下。
「府里出了些事,邢先生也被你爹唤到堂前去了,院里的下人都在倒座厅里等差遣。」
「出了事?」李宸瞪大了眼,好奇问道:「出了什幺事?」
邹氏微微叹息,面上恹恹,并不想说,「是你爹的差事,不与你相干。你的当务之急是养好了身子,然后早日和邢先生去书房读书。邢先生说,以你的聪慧和眼界,最早能明年就参加县试?」
李宸点头应付,却不想被偏开话题。
这可是他的家,福没享受到先出事了,如何能让他安心。
若真是大事,一道御旨下来,怎会没有牵扯。
李宸心里念道:「贾元春成为贤德妃,是荣国公故去后,荣国府的权势达到的最顶峰,但那也是昙花一现,很快便走向没落,最终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如今镇远侯府还与荣国府相去颇远,甚至还不如一门双侯的史家,岂不是意味着会更早的破落?」
「这可不行啊,我的金手指还没发挥作用呢,得让我先发育发育吧?」
李宸从榻中钻出,像前世一样,一面帮娘亲邹氏揉捏着肩颈,一面撒娇似的问询着,「娘,我也不小了。府里的事,当然也有我一份,哪怕帮不上忙,总也让我知道些吧?您看我近来也不像过去出门斗鸡走狗了,怎能还将我当做顽童看待。」
「娘,我毕竟也姓李呀。」
邹氏最是个宠溺孩子的,听李宸在耳边絮叨起来,坚持了没一会儿,便松了口。
「嗯,近来宸儿乖巧多了,倒让娘亲都快认不清了。或许真就是长大了,有些事瞒着你又让你抓耳挠腮的不好受。」
「今日与你说了,你倒也不要在你爹爹面前提起。说来也与你有几分干系。」
李宸穿戴了袖袍,来到桌边一面用膳,一面听邹氏讲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