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旬,他夺得案首,大闹荣国府,可谓出尽了风头。
若非还有个烈性难驯的晴雯可供调教,这日子都快变得无趣了。
「邢先生已复课两日,将两月后的府试视为重中之重。我言志在府试案首,先生闻说,竟又主动加课一个时辰。」
为此,李宸还有些后悔。
「着书之事,已需着手准备五经文,再留作后手破人质疑。」
「然五经体系庞杂,远非四书可比,又绝非旦夕可成。近日翻阅市面上诸多选本,皆如设障,讲解并非由浅入深,知识零散跳脱,令人无从下手。」
「此事,还望姑娘能施以援手,共克难关。」
又翻过一页,李宸最终写下有关晴雯的事,「贾宝玉因你索要香菱一事耿耿于怀,薛蟠更为之抱不平,遂设下赌局。贾宝玉自取其辱,将晴雯输至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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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性情刚烈,心气极高,目下定然瞧不上我这镇远侯府,一心只盼归去。然你当知她在荣国府处境,未必比此处安稳。」
「故暂将她圈于屋内,如驯养野性未除的狸猫,断其爪牙,磨其心性。现已可正常活动,并开始习字。我立下规矩,每日须识得二十字,方可用饭,望姑娘勿要心软破例,但可酌情给予嘉奖。」
「待她心性真正沉稳,再让她出来与香菱同住作伴不迟。」
「我亦言明,若贾宝玉亲至,便可放她回去。然你我皆知,此事绝无可能,不过安其心耳。」
「姑娘来时,万不可过度宽纵,否则前功尽弃矣,望好生看待于她。」
洋洋洒洒的将三件事情都讲清楚,李宸便落下了笔,只觉神清气爽。
待踏入内室,香菱早已备好温水。
主仆二人日渐熟稔,香菱也不再如最初那般动辄脸红,已能与李宸自然说笑。
「爷打算关晴雯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