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走,立刻走,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这盘死棋,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活路。
乔良放下茶杯,脸上强行挤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混合着震惊与理解的复杂表情,甚至还带着对季光勃深谋远虑的钦佩,尽管他心里只想骂娘,可演戏就是演真切。
“季哥,”乔良叫了一声,“你这步棋真是走到绝处了,兄弟我,心里有数了,我一切听季哥吩咐。”
“季哥,不瞒你说,季哥,这几天为了黄显达的事,我是吃不好睡不好,头发一把把地掉。”
“我先回洋州去了,必须把黄显达的案子给办成铁案,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对老书记汇报这件事。”
说着,乔良站起身,故意装成无比沉重地拖着双腿走步,但走了两步,他又扭头看着季光勃说道:“季哥,你这边安排得周全,我心里也踏实了些。”
“我回去盯着点,县里有些狗东西,吃里扒外,倒向了陈默,我得回去好好收拾他们!”
季光勃也站了起来,来到乔良身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下面的那些人,算个屁!”
“等我们搞倒了常靖国,这些人全是我们案板上的肉,任由我们宰割!”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听我的好消息。”
季光勃说着这话时,把乔良送出了会所,他也得去送送他的谷大美人了。
见季光勃也出了会所,乔良还在努力陪着演戏。
直到乔良上了自己的车,他才重重吐出了一口恶气!
乔良瘫软在后座,示意司机回洋州市去,可乔良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湿透,紧紧贴在皮肉上,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