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乔良心里窜起一股邪火。
他现在都不能在洋州步步为营的话,他什么时候才能在洋州打开局面?
季光勃和谷意莹一句话就要他前功尽弃,虽说常靖国是老虎,他乔良在洋州揪住的就不是毒蛇吗?
办成了,同样是扎扎实实的大网,能网住很多人。
可季光勃话里话外,还是把他当成需要听从号令、随时可以牺牲的马前卒。
那种不被重视、不被全然信任的感觉,混合着对即将到手功劳被迫放弃的不甘,像毒藤一样缠紧了乔良的心。
他“啪”地将手机拍在办公桌上,额角青筋跳动,他不服,更不满。
季光勃和谷意莹在省城,看似居中调度,实则稳坐钓鱼台,压力、风险、得罪人的事,全是他乔良在一线扛着。
现在京城风波一来,他们慌了神,就要他立刻放下一切去商量?
商量什么?多半又是如何让他配合,甚至可能让他做出更多让步或冒险,又要去求老书记。
一想到这些,乔良这股气更是蹭蹭地往上冲。
可季光勃最后那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得乔良透心凉,也浇醒了他。
常靖国一出来,乔良很清楚,他们全部得完蛋!
乔良赌不起,更输不起。
强烈的憋闷感和隐隐的恐惧交织,最终压过了那点不甘和不服。
乔良再不甘,还是给司机打电话,让他立马送自己回省城。
在车上,乔良带着十二分的不情愿,一个电话打给了艾荣光。
电话接通,艾荣光那边似乎有些嘈杂,背景音里隐约有车辆声。
“乔市长,这是等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