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官不敢再多言,只好引着董老、沈用剑和陈默三人穿过安静的走廊,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特需病房外。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阮老半靠在病床上,戴着老花镜,正在看一份文件,虽然面带病容,但眼神依然锐利。
董老示意沈用剑和陈默在门口等候,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领,推门走了进去。
“阮老头,还没死呢?我看你精神头还不错嘛!”
董老一进门,就用他那特有的、带着几分戏谑的大嗓门说道。
阮老抬起头,看到董老,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文件,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你个老东西,咒我呢?你都没死,我哪敢走在前面。”
“不在家好好待着,跑我这医院来干什么?”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什么时候去见马克思,我好提前准备个花圈。”
董老自顾自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毫不客气。
“哼,放心,肯定比你晚。”
阮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但眼神缓和了许多。他们这一辈人,这种互相损的交流方式,反而是关系亲近的表现。
董老看了看阮老手边的文件,看似随意地问道:“怎么,都住进医院了,还放不下你那摊子事?是江南省那个案子?”
阮老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点了点头:“嗯,性质很恶劣,不查清楚,难以向人民交代。”
“哦?怎么个恶劣法?说来听听,让我也受受教育。”董老说着,从水果蓝里拿出一个桔子,剥了起来。
阮老沉吟了一下,说道:“江南省的假黄金案,烧到京城来了,据说分歧很大啊。”
阮老说的是假黄金案,不是常靖国的案子,这让董老怔了一下,一时间反而不知道如何接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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