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书记,在这种情况之下,您说要让矿工‘下井前安心说我走了,升井后笑着说我回来了’,可青山镇的矿工,连‘活着升井’的基本保障都没有。”
“今天矿难发生时,正是西翼巷道的交接班时间,这个点,到底有多少矿工被困,会死多少人,郭书记,您问过吗!”
“您说逐矿排查隐患,可青山镇的矿难是隐患突发还是人祸,我不清楚。”
“可我清楚的是,昨天,我和陈县长去青山镇时,他去了青山村,我去了矿山,却那么凑巧地木板断了,我掉进了污水池之中。”
“现在这个污水池,据说污水消失了,污水去了哪?”
“青山村的井水全部污染掉了,陈县长痛心,我这个分管工业的副县长失职了,我在这里向省领导和乔市长检讨,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任何惩罚。”
“但陈县长昨天没有去矿山,他还没来得及去矿山检查安全问题。”
“郭书记,您说不想讲官样文章,那我斗胆提两个请求。”
“第一,请您现在就安排人赶往青山镇,查一查,矿难是怎么发生的?”
“第二,请您查清楚这次矿难到底死伤了多少人?”
说完这些话,林若曦才缓缓坐下,可她的后背却挺得笔直、笔直。
会场更加寂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