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通,季光勃就质问道:“叶驰什么时候突发疾病的?什么病?哪家医院?谁批准转走的?手续呢?接走的是哪个单位的人?车牌号是多少?回答我!”
电话那头传来语无伦次,惶恐不安的解释。
显然,看守所方面也是措手不及,只知道凌晨时分来了几个人,是齐副厅长的要求,拿的是紧急变更羁押地点、保护重要证人人身安全的函件,加上叶驰本人当时确实身体不适,他们不敢阻拦,也无法核实更深层次的手续完备性。
“废物!”
季光勃终于没能忍住,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后,重重扣上了电话,吓得垂手站在一旁的秦阳心头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季光勃会愤怒,也是秦阳事先就想到的。
季光勃显然在强行压制着翻腾的怒火,他不说话,表情却凶狠得吓人。
秦阳屏住呼吸,他知道,此刻的沉默比爆发更可怕。
季光勃正在飞速思考,评估这件事背后意味着什么。
“齐兴炜!”
季光勃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个名字,眼睛里寒光四射,“他什么时候手伸得这么长了?一个副厅长,绕过主管领导,绕过办案单位,直接去看守所提人,好大的胆子!”
季光勃一边说,一边看向秦阳,眼神锐利如刀地问道:“秦阳,你怎么看?”
“这仅仅是齐兴炜个人的行为,还是他上面有人点头了?”
秦阳没想到季光勃会这么直接问他,他知道这是考验,也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