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张飙案!无限恐怖,所有人都慌了!

第 张飙案!无限恐怖,所有人都慌了!【月票加更3 4】

老朱大步流星地走在通往华盖殿的宫道上,龙行虎步,背影依旧挺拔。

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烧红的铁板上,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身后奉天殿方向的喧嚣声渐渐远去,但那‘斩国贼,正视听’的呼喊却如同跗骨之蛆,依旧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脸色铁青,下颌绷紧,那双看透世事沧桑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比乌云更沉重的风暴。

【万人请命?好大的阵仗!】

【老子率领千军万马打仗的时候,你们这些腐儒还在地里刨食呢!】

他在心中冷笑,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

【以为用读书人的嘴,用所谓的‘道统’‘民意’,就能逼咱就范?就能让咱杀了张飙,堵住咱的耳朵,捂住咱的眼睛?】

【痴心妄想!】

他太清楚这背后的把戏了。

这绝非自发的民意,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他彻查太子死因的狙击。

目的就是搅浑水,转移视线,逼迫他尽快结案,杀人灭口。

【也好……】

【就让你们再跳一会儿……】

【等咱的儿子们都到了……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老朱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至极的寒光。

然而,这股被强行压下的暴戾之下,隐藏着的却是更深的刺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标儿……我的儿……】

他心中默念,一阵尖锐的疼痛划过心脏。

【你若在天有灵,看看你这些‘好弟弟’,看看这满朝的‘忠臣’!他们这是要把爹往绝路上逼啊!】

他对朱标的感情极其复杂,既有作为父亲对优秀长子的骄傲与疼爱,更有作为帝王对继承人的绝对信任和倚重。

朱标的死,不仅是丧子之痛,更是对他王朝未来的致命打击。

如今,追查死因的过程又如此波谲云诡,甚至可能牵扯到其他儿子,这让他如何不心痛,不愤怒?

【虎毒不食子……】

他脑海中再次闪过这句话,随即又被更冰冷的念头覆盖。

帝王的冷酷终究压过了父亲的伤痛。

在他心中,大明江山的稳固,远高于任何个人的情感,包括父子之情。

走进华盖殿,沉重的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将外界的喧嚣暂时隔绝。

殿内熟悉的熏香味道和寂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但那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却丝毫未减。

他挥退了上前伺候的普通宫女太监,只留下了如同影子般跟随着他的老太监云明。

“云明。”

老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他揉了揉眉心,在御案后坐下。

“奴婢在。”

云明立刻躬身,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秦王、晋王、周王,到哪里了?”

老朱闭着眼,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一件寻常小事。

“回皇爷……”

云明的声音依旧很轻:

“八百里加急回报,秦王殿下接到旨意后……虽有怨言,但已于三日前自西安启程,按行程估算,约莫再有两三日便可抵达京城。”

“晋王殿下自太原出发更早一些,但因路途稍远,预计与秦王殿下前后脚到京。”

“周王殿下自开封出发,路途最近,但……据说周王殿下收拾书稿耗费了些时日,昨日方才启程,预计还需四五日。”

老朱听完,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老二果然暴躁,老三倒是‘乖觉’,老五……哼,怕是吓破胆了,能拖就拖。】

“冯胜、傅友德、叶升他们呢?”

老朱睁开眼,目光锐利:“咱的旨意,执行得如何了?”

这才是关键!

控制藩地,等于掐住了蛇的七寸!

云明垂首,语气带着一丝谨慎的恭维:

“皇爷圣明。三位国公爷接到密旨后,皆已秘密调动精锐,以‘秋操演练’、‘加强防务’为名,已分别抵达西安、太原、开封城外预设地点。”

“只待三位王爷车驾离城一定距离,便会立刻进城接管防务,并‘保护’王府。目前一切顺利,并未走漏风声。”

“嗯。”

老朱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做得不错。只要封地控制在手,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他沉吟片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允熥那孩子……最近怎么样?”

提到朱允熥,云明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回皇爷,皇三孙殿下自那日呈上铁盒后,便一直待在北五所宫中,深居简出!”

“据说……时常看着孝陵东侧发呆,或是嚷嚷着要吃猪头肉。偶尔……还会在宫外小院的石凳上静坐,一坐就是半天。”

【猪头肉?又是该死的猪头肉!它就那么好吃吗?!】

【张飙那混账东西!把咱孙儿都带魔怔了!】

老朱心中愤愤不平,眼中却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但很快又被更深沉的复杂所取代。

【那孩子……像他爹,重情,也倔。】

他心中暗叹。

【那铁盒里的东西,怕是让他心里不好受。但他能鼓起勇气送来,这份心性……倒是比咱想象的要强。】

随即,他又接着问道:“允炆呢?他最近在做什么?”

对比朱允熥的沉寂,朱允炆的动向更能反映东宫吕氏一派的态度。

云明回答得更加小心:“皇次孙殿下回到东宫后,哭了很多次,近日才在吕妃娘娘的劝慰下,回到学堂听从翰林学士黄子澄讲学,偶尔会去探望两位郡主妹妹,言行举止……颇为贤孝仁德、恭谨勤勉,并无异常。”

【贤孝仁德、恭谨勤勉,并无异常……】

老朱在心中咀嚼着这几个词,脸上看不出喜怒。

吕氏和允炆越是平静,他心中的猜疑反而越重。

在这种风波诡谲的时刻,过分的平静本身就是一种不寻常。

【是真不知情,还是……太会做戏?】

他挥了挥手,示意云明可以退下了。

殿内再次只剩下他一人。

老朱靠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目光幽深地望向殿外灰蒙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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