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孙贵啐了一口:“老子就是死,也不会出卖兄弟!”
沈浪艰难地点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
他们能扛多久?丰满到底在哪里?李墨和武乃大是否安全?
另一边。
承天门附近的官宿巷子里。
“搜!给本官仔细地搜!”
一名刑部主事厉声喝道:“接到密报,钦犯沈浪、孙贵等人于此地密会,藏匿赃物罪证!”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屋内,翻箱倒柜,打砸抢掠,片刻功夫就将本就家徒四壁的小院掀了个底朝天。
然而,他们一无所获。
“大人!没有发现可疑之物!”班头禀报道。
刑部主事脸色阴沉,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他得到的命令是必须找到一些‘确凿’的罪证,没想到这几个小畜生如此狡猾。
“把这里给我封了!”
他恼羞成怒地吼道:
“增派人手,给本官盯死这附近所有街道!一旦发现沈浪、孙贵等钦犯的同党,立即锁拿!”
与此同时,兵部、户部、吏部、翰林院、都察院内部也悄然展开了清洗。
李墨试图联系的那位掌管翰林院旧档案的老书办,当天下午就因‘年事已高,精力不济’被强行‘劝退’回家‘荣养’,实际上是被软禁了起来。
武乃大暗中联系的吏部同僚,则突然被查出‘贪墨办公经费’,直接下了刑部大牢,生死不明。
甚至之前和沈浪、孙贵接触的同僚,包括跟赵丰满有过接触的市井混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友文他们的反击,精准、狠辣、毫不留情,瞬间就斩断了李墨、武乃大的操作线路。
消息很快通过隐秘渠道传到再次聚首的李墨、武乃大耳中。
“草泥马!”
武乃大气得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脸色也变得无比铁青:
“我们在官面上的力量太弱了。他们一句话,就能断我们的根。”
“现在顺天府和刑部都开始明着抓我们了。”
李墨忧心忡忡:“原来的操作线路也断了,我们几乎寸步难行。”
一股绝望的气氛再次笼罩了地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武乃大焦虑地低声道:
“傅友文他们像疯狗一样!我们再躲下去,迟早会被找到!而且沈浪和孙贵在牢里怕是撑不住了!”
李墨脸色凝重,他也没想到傅友文他们的反应如此激烈和迅速,皇帝的按兵不动也让他感到不安。
就在这时,地窖入口的木板被极轻地敲响了,有节奏地响了三下,停顿,又响了两下。
是武乃大安排的放哨的百姓发出的安全信号。
武乃大与李墨对视一眼,旋即悄无声息地爬上梯子,透过木板缝隙向外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道:
“二虎,发生了何事?”
“武大哥,有人扔了个包裹在咱屋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但我想与你们有关!”
那名叫二虎的人,也学着武乃大的样子,压低声音,语速极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