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躺下!都给老子躺下!”
“没有草席怎么办?!”
“笨啊!学学李墨编修!”
只见李墨编修,这位饱读诗书的翰林清流,此刻也彻底豁出去了。
他动作麻利地脱下自己那件同样打满补丁、但好歹算是体面的官袍外衫。
然后学着沈浪的样子,把这件饱含斯文的外衫往地上一铺,也直挺挺地躺了上去。
“我李墨!翰林编修!今日也躺了!去他娘的斯文!先救飙哥,先填饱肚子再说!”
有了榜样,其他人立刻纷纷效仿。
没有草席的脱官袍,官袍太单薄的干脆直接躺在冰冷的金砖上。
一时间,奉天殿广场上,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大片‘尸体’。
有裹得像粽子的沈浪,有冻得嘴唇发紫、还努力维持玉体横陈姿势的李墨,有干脆四仰八叉、破罐破摔的
这场面,让围观者的反应更加精彩,简直眼睛下巴掉了一地。
“疯了!全疯了!“
那个古板官员气得胡子直抖,连连跺脚:“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礼乐崩坏!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闻言,几个明显勋贵打扮的人,则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讥笑:“嘿,这可比天桥底下的猴戏有意思多了。”
“谁说不是啊!”
另一名勋贵笑着附和道:“瞧瞧,躺得还挺整齐的!”
“哎!”
有官员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荷包,看着那些躺在冰冷地上的身影,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看热闹的心态。
反而多了一丝沉重和物伤其类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