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张飙,手指颤抖,却一句有力的反驳也说不出来。
詹徽和陈瑛也是脸色铁青,额头冷汗涔涔。
张飙的反击句句诛心,都打在他们维护皇权,维护法度的软肋上。
“强词夺理?”
张飙冷笑一声,眼神扫过三位被逼到墙角,气急败坏的主审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我看是你们理屈词穷,恼羞成怒吧?”
他猛地再次踏前一步,无视两侧衙役的威慑,目光如炬,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离间君臣,扰乱朝纲,无非是想快点给我定罪,砍了我的头,好向皇上交差,显得你们三司会审有方!可你们想过没有?”
张飙的声音陡然拔到最高,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大堂:
“我张飙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认的那些罪,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求死啊!但我为什么要求死呢?!”
说着,他猛地一甩衣袖,仿佛要甩掉这污浊的枷锁,自顾自地朗诵起来:“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哗!
全场哗然!
四句诗吟罢,整个刑部大堂陷入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那诗句中蕴含的刚烈,决绝与对清白的极致追求,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碎了堂上那套欲加之罪的虚伪!
张飙目光扫过被这诗句震得心神摇曳的三位主审官,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一字一句地道:“现在,明白了吗?”
“罪,我可以自己罗列!死,我可以自己求!”
“我的骨头可以碎,我的身体可以化成灰!”
“但我张飙的清白——你们,休想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