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商景予猛的睁开眼。
“景予。”
“你终于醒了。”
霍长亭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商景予仿佛都没有听到霍长亭的话,耳边嗡嗡作响。
她的手试探着,颤抖着,艰难地挪向自己的腹部。
平坦的。
那个陪伴了她个月,同她共呼吸,已经开始胎动的隆起,不见了。
只剩下了平坦的触感。
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
瞬间。
商景予全身的血液凝固,冻结,化作无数的冰锥,从心脏,重新到内部,向外部疯狂的穿刺,穿透了她的这一句躯体。
疼。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疼。
比之前任何一次感受到的疼痛,都要剧烈千万倍。
仿佛整个灵魂都已经被挖空了,只剩下了一句破碎的躯壳,灌着冷风。
“景予。”
霍长亭悲伤的跪在床前,手指轻轻的握住商景予的手,“乖,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你好起来,要杀要刮,我都随你。”
商景予悄无声息。
若不是睁着眼睛,好像一具已经死亡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