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拍了拍方恪礼的胳膊,小声提醒说道,“叔叔在跟你说话。”
方恪礼嗯声。
抱着小十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回应的小十,还是回应的方议长。
等到方恪承和方文溪也离开。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
两人同时重重的叹息一声。
方太太抽出几张抽纸,按着眼睛说道,“当初是我鬼迷心窍,结果你也不劝劝我。”
方议长:“……”
他再次叹息。
坐在方太太身边。
拉着妻子的手,说道,“当初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名誉和前途。”
方太太靠在方议长的肩膀上,“你说,我们最开始,明明知道没时间带孩子,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成合格的父母,还是执意将孩子生出来,这是我们的第一重过错。
第二重过错,我刚刚生完孩子,月子都没没结束,我们就去了京市,将孩子丢在这里,一丢就是十几年,后面分明有机会将孩子接回来,但是因为我父母说离不开孩子,我觉得我都没有陪伴父母很久,让我的孩子替我陪伴父母,我真的不是东西。”
方议长重重的叹息,“我又好到哪里去?后面他去世了,我们知道了真相,为了保住他的名誉,为了我们两个人不受到指责,我们甚至都没有听他说,说一说这么多年,他是怎么样熬过来的,我们在他眼皮子底下,给他最恨的人办了最庞大的葬礼。”
方太太失声痛哭。
她说到,“我还嫌这么多年,他从未在心底里将我当成母亲,我听到她喊商太太叫妈的时候,我甚至心中还充满了嫉妒,老方,我真的该死。”
砰砰砰。
敲门声。
方太太赶紧擦干净自己脸上的眼泪。
努力的挤出一抹笑。
方议长才过去拉开房门。
站在外面的的确是方恪礼。
方议长说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