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吕文伯带着两人直奔中医院而去。
此刻中医院手术台上,方知砚继续开辟更多的坏死区。
随着他轻而易举的切断横结肠系膜后,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而来。
手术室内,众人眉头一皱。
不是因为臭气扑鼻,而是因为臭气出现,就代表着这部分区域坏死的极其严重!
等方知砚将术野料理清楚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微微一变。
这哪像是患者的腹腔啊,简直就是厨房的残渣桶。
各种灰黄色,惨红色,棕绿色杂七杂八的堆在一起。
混合着胃内残渣,坏死部位,胰腺溶解组织。
甚至还有翔。
五花八门的东西,甚至还随着肠道的蠕动在翻滚。
如此大尺度的东西,看得众人纷纷扭过头去。
这他娘的,太可怕了。
天知道做手术的时候,医生都经历过什么。
有人觉得凶案现场的警察,法医面对各种各样的尸体而感到震撼。
殊不知,急诊的医生所面对的情况,比他们面对的还要夸张。
各种猎奇,古怪,常人难以想象的生病方式,全都能汇聚到医生面前来。
方知砚抿着嘴,好似没有闻到臭味一般,认真地利用卵圆钳等辅助器械轻柔地夹取这些坏死物质。
这一阶段,一定要极力避免使用锐器强行切割或者剥离任何与健康组织分解不清的坏死组织。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些坏死组织跟健康组织之间是如何连接的,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导致灾难性的大出血。
到时候,再想要把病人救回来,那真是无力回天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方知砚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手上动作不停。
同一时间,医院外头,汪学文正笑眯眯地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