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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的夏季不同于别地,白天热,晚上也热。
花子巷低洼潮湿,像个天然的大蒸笼,更热。
陈长庚半躺在门口的藤椅上纳凉,迷迷糊糊中察觉有人站在面前,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睁大眼睛,手臂不自觉剧烈颤抖了一下。
“我陈长庚,死而无憾了。”
昏暗的灯光下,一袭黑色风衣在弄堂风的吹动下,猎猎飘荡,那副黑色的墨镜遮住了半张绝美的面容。
“你见过我?”
黑衣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天上而来,平缓淡漠,但偏偏充斥着令人心荡神移的压迫感,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女人,脸色带着冰冷的杀意,同样压迫感浓厚。
陈长庚双手撑着藤椅的扶手站起来,脸上难掩激动神色,“三十年前您在江州大杀四方、震慑群雄,我曾有幸远远瞻仰过您一面,直到现在,江州的江湖中还有人不拜关公拜您的画像,三十年过去了,您还是风采依旧啊。”
“说吧。”黑衣女人的声音淡漠得不起一丝涟漪,好像陈长庚口中所说的那些事跟她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