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刹那之间,摩托车带着刺耳的声音从身前驶过。
“你没事吧?”吴朝阳心脏狂跳。
女人神色如常,甩开他的手走过了马路。
吴朝阳心里微微有些不爽,继续跟在她的身后。
十多分钟后,在一条狭窄街道的尽头,看到了“裕兴雅苑”四个字。
门头满是青苔,原本红漆大字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生锈的铁皮,小区地面坑坑洼洼,只有几栋六七层楼高的房子,墙壁是裸露的青砖,怎么看都与“雅”字扯不上关系。
吴朝阳没想到女人会住在这种老旧小区里面。
走到楼下,女人停下脚步,从精美的手提包里拿出十块钱递过去。
“不用找了。”
吴朝阳放下箱子,愣了几秒才接过了钱。
女人提起箱子转身就走,几十斤的箱子提在手里看不出半点吃力的样子。
很快,女人的身影就消失在楼道上,只余下靴子敲打台阶的哒哒声,给人以如梦如幻的感觉。
吴朝阳盯着手里的十块钱,拇指与食指用力搓了搓,很真实。
往回走的路上,吴朝阳脚步轻快,对一路的都市繁华视而不见,重新回到十八梯顶端,从高处俯瞰,低矮的瓦房连成一片,一直蔓延到遥远的江边,与从下往上看相比,别有一番壮观。
一路向下。
十八梯在阳光下活了起来,所有店铺次第开门,小摊小贩走街串巷,叫卖声洪亮,录像厅里放着港片儿,时而传来一阵哄笑声,贩夫走卒,打把卖艺,旅店、茶馆、酒馆、饭馆、麻将馆......,摆地摊的、卖针线的、掏耳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