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站在浮梁城的街角,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森白的头骨,也隔绝了周遭大部分探寻的目光。
然而,那些关于“邪骨银魔”的议论,却如同尖针般穿透斗篷,清晰地刺入他的魂念之中。
“几大宗门对‘邪骨银魔’发追杀令啦!赏金高得吓人,谁要是能拿下那银魔,指定飞黄腾达!”
“呸!什么玩意儿!死了变成骷髅还不安生,听说专挑好看的女尸下手?真是变态到骨子里了!必须早点铲除,省得继续祸害人!”
顾渊听得眼眶中的灵魂之火都差点凝滞。
邪骨银魔?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在玄女宗陵园不过是为了吸收骨力提升修为,怎地就传成了亵渎骸骨,还多了个如此不堪入耳的封号?
他自问这副骨架清清白白,绝无那等龌龊心思,更无那“作案”能力,这“殊荣”他可担待不起。
可他能如何解释?
难道跳出去大喊“我不是银魔,我只是个挖坟吸骨力的正经骷髅”?
只怕立刻就要坐实“变态”之名,引来全城围剿。
这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至于其他被安上的罪名,更是无稽之谈。
他杀的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实则以纯真外表哄骗孩童,将其殴打、凌虐后活埋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