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白了我一眼,却还是领着我往密林深处走去。
她踩着厚厚的积雪,脚步轻盈得像羽毛,裙摆扫过之处,积雪竟自动向两侧分开,露出底下青翠的苔藓。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踏遍了长白山的险峰深谷。
在一处悬崖峭壁的石缝里,找到了第一株百年老参,它的根茎像个胖乎乎的小娃娃,顶着红得发紫的参籽,周围环绕着三株半大的山参,显然是它的“子孙”。
灵线探入地下,能感受到那股醇厚的土行灵气,像陈年的老酒,顺着脉络缓缓流动。
“别挖。”我按住想要动手的阿娇,指尖轻轻抚摸,小心翼翼地吸收着参内的灵气。
白蒙蒙的气流顺着指尖涌入,老参的叶片微微蔫了些,却依旧保持着生机,参籽上的红光也未减。
“留着,下次还能来吸收灵气。”
如此往复,我们在冰川下的苔藓丛中找到过顶着五片复叶的三百年参,它的须根缠着一块冰晶,吸收时竟带着丝丝凉意;
在火山岩缝里找到了一株缠着毒蛇的五百年参,蛇鳞泛着金纹,见我们靠近便吐着信子示威,被阿娇一个眼神吓得蜷缩成球;
甚至在一处被雪豹守护的山洞里,发现了十株根茎粗壮如手臂的千年老参,它们的灵气浓郁得几乎要凝成液体,吸收时竟让的真气云层泛起了涟漪,发出细微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