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口中吐出低沉的咒语,音节古怪拗口,却带着种奇异的韵律,在山洞中荡开圈圈涟漪。
石碑开始剧烈震动,表面泛起淡淡的白光,明灭不定,像濒死的星辰。忽然,白光骤然暴涨,凝成一道纤细的光束,“嗖”地钻进我的丹田。
刹那间,丹田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火种。原本巴掌大的石碑在丹田中疯狂膨胀,眨眼间就涨大几十倍,逼得那些黑色真气像受惊的鱼群,争先恐后地逃进的湖泊中。
石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再次化作白光,追着真气涌入。在那片原本翻涌的湖泊中央,它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从丈许高到十丈,再到百丈,最终竟长成一座高逾百丈、宽几十丈、厚十余丈的巨碑!
碑身矗立在湖心,青灰色的石面反射着水光,散发出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让中的空间都微微震颤。一道温润的绿色光芒从碑顶迸发,如华盖般笼罩了整个湖泊——不,那早已不是湖泊,而是一片等同于大海的广阔水域。
原本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水,在绿光笼罩下瞬间平息,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泛起,平静得像面巨大的墨玉镜。紧接着,无数浓郁的黑色气体从水面蒸腾而起,带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被快速排斥出去。这提纯的速度,比西周青铜鼎快了何止几千倍、几万倍!
不过片刻功夫,山洞就被浓密的黑气填满,伸手不见五指,那股腥臭几乎要钻进骨髓。我忙捂住口鼻,连滚带爬地冲出山洞,胸口还憋着半口浊气,呛得连连咳嗽。
洞口外,四个僵尸王正僵立着,水晶面具后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她们望着我身上不断冒出的黑烟,肢体僵硬地微颤,显然不明白为何前一刻还好好的人,转眼就成了这副“冒烟”的模样。
“卧槽,这杂质也太多了吧?”我抹了把脸,转身冲向山顶。山风呼啸而过,卷起我身上的黑烟往远处飘去,在天际聚成一团浓黑的乌云,像一块巨大的脏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