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起身,右手在桌下一翻,长剑已然在手。寒光顺着剑脊流淌,映出刘董事骤然收缩的瞳孔,像见了鬼似的。
“看来有人不懂规矩。”我手腕轻抖,丹田的真气顺着经脉涌入剑身,发出轻微的嗡鸣。
道门秘典记载的闪电剑法在我去红尘门的那段日子里,看轩辕诗蕊、黄白凤、还有那些长老练剑,已经大成。
剑光起时,没人看清动作。
只听“噗嗤”一声轻响,像切豆腐般干脆,王老先生的右臂已落在地毯上,鲜血喷溅在雪白的墙壁上,像绽开了一朵妖异的罂粟花。
“啊——!”惨叫声刺破寂静,他抱着断臂在地上翻滚,血珠溅到旁边刘董事的裤腿上,吓得刘董事差点晕过去,瘫在椅子上直哆嗦。
我已坐回椅上,长剑归鞘,仿佛从未起身。
茶盏里的水纹,甚至还没平息,袅袅的热气依旧往上冒。
满室死寂,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有人手一抖,钢笔滚落在地,在地毯上划出道墨痕;
有人张大嘴巴,却忘了合上,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滴;
后排的部门主管们齐刷刷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进桌子底下。
“还有谁不服?”我端起茶杯,吹开新泛起的浮沫,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