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里重新恢复寂静,只剩下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嗒、嗒”,像在为这场荒诞的追逐敲着节拍,单调而讽刺。
廖成看着空荡荡的浴室,忽然觉得背后发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像有条冰冷的蛇在游走。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猎人,布下陷阱等着猎物上钩,掌控着一切。
可现在才发现,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而那个神秘人,正躲在暗处,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像个小丑一样,在空荡荡的舞台上蹦跶,连每一个表情都被算计得明明白白。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成公司 41楼的灯光亮得刺眼,却照不亮廖成眼底的恐惧与迷茫,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
先前浴室门被廖成踹开,我已像道影子滑出浴室。
指尖勾过大理石台上的米白色手包,那是方清雪的东西,皮质细腻,拉链上挂着颗小小的兰草挂坠,与她身上的香气相得益彰。
廖成在浴室里翻箱倒柜的咆哮声还在响起,我已经出了这个豪华的房间,然后从走廊的窗户跳了出去,驾驭龙珠快速飞走。
方清雪的住所离大成公司不远,是栋临江的公寓楼。
昨夜温存时她提过一句,说喜欢在阳台上看江船,语气里的憧憬像颗埋在糖里的珍珠。
我潜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