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看着那些本该摆满宝物的位置如今只剩层薄灰,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咆哮,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安浩渺!我操你祖宗!”
一辈子算计别人,把人心玩弄于股掌,到头来却栽在自己最看重的“棋子”手里。
那些耗费十年光阴、冒着掉脑袋风险攒下的赃物,那些能让他在地下世界横着走的资本,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连个像样的架子都没剩下。
更让他气血翻涌的是,自己还亲手把方清雪送到了对方床上——那是一朵被他精心养护的冰清玉洁的绝世兰花啊。
“给我调所有的人!”他抓起对讲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腹的老茧把机身勒出浅浅的印痕,“封锁所有路口!查监控!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对讲机里传来属下惶恐的应答,车队的引擎声再次响起,像张巨大的网,朝着山林四周撒开。
可他们不知道,此刻的我就站在廖成身后三步远的地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他暴跳如雷的模样。
他那副狰狞的表情,比任何珍宝都更有趣。
廖成,你的时代结束了。
这五千亿赃物,我笑纳了。
至于你的追捕?
不过是徒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