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拎起公文包,皮鞋声顺着回廊远去。
我出了密室,刚要转身回房,三楼却飘下缕香气,像玉兰花泡在蜜里,甜得发腻,顺着楼梯扶手缠下来,勾得人鼻尖发痒。
刘芊芊倚在楼梯扶手上,绯色旗袍的开衩顺着小腿蜿蜒,露在外面的肌肤比晨光还亮,像刚剖出的荔枝肉。
耳坠上的鸽血红翡翠,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在光线下淌着水似的红。
“堂弟醒得真早。”她婀娜地走下来,旗袍下摆扫过台阶,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像春蚕啃着桑叶,“刚听你和李成说话,他是不是凶你了?”
我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撞上雕花栏杆:“没有,成哥是教我规矩。”
目光落在她旗袍领口的盘扣上,那粒珍珠扣泛着层柔光,像裹了层晨露,倒比她眼底的笑意更实在。
“他呀,就是对自己人太严。”她忽然凑近,发间的香气像张网罩下来,密不透风,“不过堂弟你别怕,有我在呢。”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袖口,温度烫得像团火,“其实我找你,是有件私事想求你。”
她忽然叹了口气,抬手拢了拢鬓发,旗袍领口的珍珠扣松开两颗,露出锁骨处细腻的肌肤,像覆着层薄雪,那点白在光线下晃得人眼晕:“你也瞧见了,李雨都五岁了,李成的家业这么大,总不能就这一个孩子撑门面。”
“嫂子还年轻,不愁生养。”
我恭维道。
“可他不行啊。”她突然压低声音,眼底闪过丝诡异的亮,像藏着秘密的深潭,“半年前请名医看过,说他……亏空得太厉害,怕是很难再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