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好纸条塞进风衣内袋,指尖不经意触到我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头一跳:“晚上我就去踩点,有消息给你打电话。”
送走赵奕彤后,我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看着温泉池里袅袅升起的白雾,心里总有些不安。
对手是廖成,那只老狐狸精得能从猎人的陷阱里偷肉吃,赵奕彤虽是经验丰富的刑警,可论起诡计多端的廖成,怕是还差了截。
夜幕降临时,我隐身驾驭龙珠飞天而起,悄无声息地飞向天目山。
十几分钟后,我已悬浮在昨夜的山庄之上。
往下望去的刹那,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原本密布的监控探头全成了死物,黑黢黢的镜头对着虚空,像被挖掉眼珠的眼眶;
峭壁后那些黑洞洞的枪口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几处新鲜的泥土,显然是被人刻意填平;
那座青砖小楼的铁门大开着,两尊石狮子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却没了守卫的身影,连空气里的硝烟味都被晚风刮得干干净净。
楼前的空地扫得比镜子还亮,别说烟头纸屑,连片落叶都没有,仿佛昨夜那些荷枪实弹的守卫、森严的戒备全是我的幻觉。
我暗感不妙,立刻操控灵线如蛛网般钻进地下仓库。
货架空空如也,连标签都揭得干干净。
那些青铜鼎、玉龙佩、青花瓷……所有价值不菲的宝物都不翼而飞,连空气里的土腥气都淡了许多,只剩下樟木箱子被搬空后留下的寡淡木香。
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连道划痕都没有,显然是精心清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