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边缘的铁锈像凝固的血,结着层硬壳。
推开门,霉味混着原石的土腥气扑面而来,墙角结着蛛网,网上粘着去年的桂花,黄得发脆。
里面堆满了原石,大的像碾盘,小的只有拳头大,大多是些被赌垮的废料,表皮坑坑洼洼,连点蟒带松花都看不到,就像堆在路边的石头,毫无生气。
“给你一个小时。”叶鸿生抱臂站在门口,阳光照在他的唐装上,紫缎泛着油光,像涂了层蜡,“挑不出来就趁早滚,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仓库。
灵线像撒开的蛛网,悄无声息地铺开,钻进一块块原石里面。
大部分原石一文不值;
偶尔有几块藏着翡翠,也都是些豆种、糯种,绿得发灰,水头干得像晒裂的地,价值撑死不超过十万。
直到灵线探到仓库最里面的角落,才终于触到抹浓得化不开的绿。
那块原石只有篮球大小,表皮灰扑扑,蒙着层厚土,像块从田埂上捡来的石头,内里却藏着团两个巴掌大的玻璃种正阳绿,绿得像深潭,灵气足得快要溢出来,在灵线的触碰下轻颤。
我不动声色地把它搬到推车上,又在旁边翻了翻,找到块橄榄球大的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