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吃醋了。
不过,我也听出来了,李箐是在委婉拒绝。
可能是她的心情太好,因为能大赚一笔,所以不经意就流露出如此绝美风情。
很快,李箐就匆匆忙忙地回机场去了。
而我也马上抱起瓶子快步离去。
只有那侯老板还在茶餐厅满脸迷醉的样子,久久没回过神来。
机场的人流如同涌动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我紧紧护着怀中的南宋龙泉粉青釉纸槌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好不容易寻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那是一个被旅客们遗忘的楼梯转角,墙角堆积着些许灰尘,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昏暗的灯光在瓶身的粉青釉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瓶身那道狰狞的裂痕愈发触目惊心。
这只承载着八百多年历史的瓷瓶,曾经也是温润如玉、光彩照人,可如今却因断裂而脆弱不堪。
虽然之前被人用胶水勉强粘连在一起,但那蜿蜒的裂痕就像一条盘踞的毒蛇,仿佛随时都会将它彻底吞噬,让其沦为一文不值的残片。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收进之中。
几乎是转瞬之间,瓷瓶便出现在万宝楼的瓷器区域。
紧接着,一道柔和而璀璨的白色光芒从瓶身亮起,修复工作如同被按下启动键,有条不紊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