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志我接收到了......王同志。”李彻淡淡开口。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身,带着胡强走出了密室。
昏黄的灯光重新照亮洞口,虚介子仍站在原地等候,脸上的表情愈发紧张。
见李彻出来,他立刻上前一步,目光先是在李彻脸上探寻片刻,随即又瞥向他身后的密室。
李彻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取出那封王远山留给弟子的信,递了过去。
“此信,是尊师留给先生的。”李彻的声音平静。
虚介子看着那熟悉的信封样式,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去接。
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低声道:“陛下,老夫愚钝,尚未能将先师留在洞外的学问参透,真的有资格看这封信吗?”
看着这位百岁老人露出孩童般惶惑,李彻心中微叹,语气放缓道:“老先生,此信看与不看,取决于您。”
“朕想说的是,此信既是尊师亲笔留予你,便是你理应知晓之事,他既托付于你,便是信你。”
这番话给了虚介子勇气,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接过那封信。
指尖触及信封的瞬间,眼眶便已微红。
走到一旁石壁的灯盏下,虚介子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封口。
李彻没有打扰他,只是示意胡强将灯光凑近些。
自己则走到洞口边缘,望着外面山谷中流动的雾气,默默等待。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
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以及虚介子难以抑制的呼吸声。
时而,能听到仿佛孩子得到夸奖般的傻笑;时而,因信中某些内容而兴奋的吸气声;接着,是压抑的低声呜咽。
最终,当所有的声音都归于沉寂,只剩下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