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虎符节钺,郑重交到马忠手中,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围观的百姓们此时才注意到,那位被陛下亲自拜将的年轻侯爷,看上去竟如此年轻。
却见他身穿玄色铠甲,腰悬御赐的宝剑,一身鲜艳的红袍在萧瑟的冬日中格外醒目。
“啧啧,这将军瞧着比陛下还年轻几岁......”
“那是嘉佑侯,听说是个有福气的。”
“琼州的仗快打完了吧,这是去镀金的?”
“莫要乱说,据说这位侯爷极其擅长捉拿敌将,一出手就是大鱼,八成是去抓敌酋的。”
百姓们低声议论着,好奇、敬佩、羡慕,兼而有之。
苍茫的号角响起,百姓们停止窃窃私语。
乐工奏响了《奉王破阵乐》,雄壮的乐曲此刻听来,却是多了几分悲壮。
出发的时候到了。
马忠翻身上马,拔出佩剑,向前一挥。
大军闻令而动,马蹄踏地,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精锐骑兵护卫在外围,装载着医官和物资的车队位于中央,秩序井然地向南而行。
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中,华长安不好露面,毕竟这支队伍名义上是支援队伍。
他只能透过车帘的缝隙,望向城门口那道玄黑衮服的身影,遥遥行了一礼。
李彻站在城门口,目光始终追随着那支队伍,看着御赐的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最终化作视野尽头模糊的黑点,消失在官道的拐弯处。
城下的百姓开始渐渐散去,喧闹声平息,唯有寒风掠过城头旗杆,发出呜呜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