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罗月娘心情沉重地走入太守府。
府内的衙役、家丁见到她,无不恭敬行礼,对这位女将军非常敬重。
罗月娘的威望可不是靠夫君和家世,靠的是实打实的战功。
在庆军入蜀之前,她便多次率领蜀军和南方蛮羌作战,百战百胜。
以女子之身让数万蜀军折服,这可是非常难的事情。
罗月娘径直来到后院,一股浓烈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
见到一名侍女正端着药碗走来,她伸手拦住:“可是送给老爷的?”
“是,夫人。”
罗月娘闻言接过药碗:“我来吧。”
步入内室,只见一名面容英俊的中年文士半靠在床榻上。
文士就着窗棂透入的光线,阅读着一卷黑色的丝绸卷轴,脸色却是异常苍白。
此人便是蓉城太守,也是罗月娘的丈夫,魏训。
魏家是蓉城本地望族,魏训本人为官清正,在蜀地深得人心。
夫妻二人一文一武,是支撑蜀地局面的擎天双柱。
奈何魏训身体素来羸弱,如今战事操劳,忧思过重,竟至卧床不起。
“夫君,该吃药了。”罗月娘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