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我返回僧舍,安然入睡。
第二日凌晨四点,僧舍区响起海螺号声。
在时轮金刚寺内的学经生活正式开始。
被唤配的密教僧们披着绛红色袍子,排着队走向讲经殿。
讲经殿内已经供奉起开展的彩绘时轮金刚坛城唐卡。
僧众盘坐于蒲团上,开始早课,直至七点,休息片刻后,统一吃早斋。
待吃过早斋,再回到讲经殿内,阿晋上师已经赶到,便开始讲解时轮根本续。
这时轮根本续显然讲了一段时间了,已经进行到最后部分。
我这一行十二个密教僧本来就不是时轮乘的,不懂这一派的经文,如今半道加起来,头尾不知,更是听得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阿晋上师在讲些什么。
而阿晋上师自然也不可能停下来给我们这些新来的人重新讲解。
于是听了个昏头涨脑的众僧越加愤恨不已,认为这都是索南仁青这样的家伙给害的。
阿晋上师滔滔不绝地直讲到将近十一点才停下。
接下来众僧离开讲经殿,聚集到坛城大殿后方的辩经场,共同研讨“外时轮”所涉及的天文历算内容,我们这一行密教僧又听了个满脸迷惑不解。
等到研讨完毕,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吃罢这一天的最后一顿饭,再次前往讲经殿,开始内时轮修行,众僧在阿晋上师的指导下,练习“六支瑜伽”的收摄姿势。
这个姿势显然刚学没多久,练到一半就有人因气息不畅而剧烈咳嗽,可是阿晋上师却板着脸不许任何人休息。
如此待到日落时分,全体僧众离开讲经殿,来到坛城大殿,每人手持转经轮,口中念诵时轮金刚心咒,绕着坛城而行,脚步声与经轮转动声合成固定的奇妙节奏。
转足两个小时后,僧众们便回转讲经殿温习《时轮金刚生起次第》,如此直至傍晚,方才各自返回僧舍休息。
间中多有休息时间,我这一行本来就什么都听不懂的密教僧们便抓紧一切时间同身边的僧众闲聊套近乎拉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