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往左右看了看,撩起袍子,亮出一个嘎巴拉碗。
“真正的人头骨做的嘎巴拉法器,有很大的神力,用它喝水可以不生病,还能变得很厉害……”他说着在胯间位置比划了一下,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好东西,很厉害……”
我一伸手,将那个嘎巴拉碗从他手里拿过来,用大拇指腹沿着碗边蹭了一圈,又轻轻弹了一下,然后再一伸手,又把嘎巴拉碗塞回到他手里。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轻快迅捷。
他明明都看在眼里,却偏直到我把嘎巴拉碗塞回到手里,才反应过来,登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短刀刀柄,噌地把刀拔出半截。
我伸手按在刀柄尾端,把刀按回去,道:“别急着亮家伙。老相客这腥货糙了些,吃不了硬米饭,还是收回去藏几年再拿出来亮相吧。”
那汉子眼神微动,表情却没变,握着刀柄的手慢慢松开,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摊开右手掌,在身前一晃,便有一张扑克牌,黑桃花脸,道:“鄙姓刘,刘爱军,跑边道做点小生意,兄弟怎么称呼?”
那汉子瞟了黑桃花脸一眼,硬着舌头,道:“我叫桑吉宗央,你想要做什么生意?”
我说:“兄弟摆道张帆子,是正经跑海的,靠假大腥能赚几个?不如跟哥哥我一起发财,我要在丹措这边组个局,正缺伙计,兄弟要是愿意入个股,我保你至少拿到这个数。”
手掌再一翻,黑桃花脸变成了方块十。
那汉子瞪着我道:“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
我掏出个真正的嘎巴拉碗来,塞到他手里,道:“真假一试就知区别,我在前面招待所等你,只此一晚,过时不候。”
那汉子用大拇指度沿着碗边转了一圈,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又把碗塞还给我,没再吭声。
我摸出钱包,数了两张老人头,递过去,道:“买一个吧,做得挺不错。”
那汉子犹豫了一下,接过老人头,把那个假嘎巴拉碗递给我。
我收好碗,抄着手又沿街慢慢向前走。
一个脸上脏兮兮的穿袍子小地出溜低头躬背身打我身边慌里慌张跑过,飞快地伸手往我兜里摸。
这是刚才拿钱包漏了光惹来的。
不过我的钱包并不在这个兜里,虽然看起来是从这个衣兜掏出来的,可实际上是使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