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剑那人已经死透了,中掌那人却只是昏迷。
我焚香三柱插在窗台上,稍等片刻,方才把昏迷那人弄醒。
那人睁开眼睛,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便笑了笑,说:“天罗的人?”
那人的表情绷不住了,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无论公家的人,还是郑家自己的人,都不可能看着郑六上吊不管,偏要等他快咽气了才出去救人。只有你们天罗,无孔不入,盯住郑六,在关键时刻下手救人,向郑家卖个好,表明你们没有害郑六的心思,再想办法借机说出绑架郑六的也不是你们,而是有人在陷害你们。一般的江湖人遇到这种事情,要是正面硬斗到底,要么退避三舍直接出逃,只有你们这帮子服侍权贵富豪惯了的人,才会千方百计想着递话辩白,给自己洗清冤屈,这样才能继续做你们的买卖,给豪门大户当走狗!”
那人沉默片刻,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着不让我救郑六?绑架郑六陷害我们的,是不是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我说:“我来自印尼,不远万里到京城,是为了向你们天罗报复。你们为了讨好某个人,传谣设计,赚我们一众同道去灭一清道老观,伤亡惨重,却什么好处都没落下,成了整个东南亚的笑柄,此仇不报,我们永远也别想在东南亚同道面前抬头了。跑海张帆子,一报还一报,你们怎么害我们的,我们就怎么还回去!郑六这回死了,你们天罗就别想在京城立足了,光是发疯的郑家就能赶绝你们!”
那人道:“我们在东南亚没有人手布局,也没在那边做过生意,你们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