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樵见我走过来,眼神露出一抹讥笑。
仿佛现在待宰的是我,不是他一样。
这世界就是有人像他这样,哪怕死到临头,他们也不肯放下内心的骄傲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说白了,充满傲慢。
我把刘云樵的傲慢看在了眼里,也没急着发作,而是蹲在了他的面前,平视着他。
尽管只是下蹲这一个动作,却让我近乎全身疼痛。
不过在这种时候我是能忍住这样的疼痛的,甚至连丝毫痛苦的表情我都没有表露出来,我看着刘云樵轻声细语的说道:“你知道傲慢是一种罪过吗?”
“不知道。”
刘云樵讥笑的看着我:“我只知道狗肉上不了台面,尤其是你这种乡下的土狗,无论你再怎么努力,你都改变不了阶级的差距。”
我看着他语气不变的说道:“我不这么觉得,阶级虽然没有那么好逾越,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逾越,曾经也有人像你这么傲慢,最后他带着人躲到台湾去了,到死都没能翻盘。”
“哈哈哈!”
就在我说完的时候。
刘云樵忽然大声笑了起来,身体不断抖动,甚至捂住腰间伤口的手都笑的颤抖放开了,指着我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哈哈哈,就凭你也想跟那位比?举的例子笑死人了,那位是乱世起势的枭雄,是真命天子,你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拿伟人的事迹举例子?你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
虽然刘云樵一直笑,但我并没有笑,因为我不觉得我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只是静静的看着刘云樵,等着他笑完。
刘云樵本来是真觉得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