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面对东西两线不断传来的消息,他整个人显得沉着的可怕。
主帐之内。
“丞相,宋军此番有备而来,其粮道稳固,补给源源不绝,反观我军,坚壁清野虽能拖延敌军,却也自损八百。”
“幽州城内储粮虽丰,然大军日耗巨万,若长期围困,只恐只恐难以为继啊!”
“.”
“丞相!那西夏李元昊,狼子野心!其在西线虽未大举进攻,但骑兵游弋不定,如秃鹫盘旋,随时可能扑下!”
“耶律斜轸将军的精锐被牵制在西京道,无法东援。”
“若幽州有失,我大辽腹地门户洞开,后果不堪设想,不如不如分兵先击西夏,打掉这只烦人的苍蝇!”
“.”
一声声的喊声不断响起。
不少大臣的脸上,都满是凝重之色。
这一场战事实在是太大了。
宋军本来给与辽国的压力就已经不算小了,再加上西夏如今又牵扯到了其中。
可以说,整个辽国所有的底蕴如今都已经被掏出来了。
他们自然是会害怕。
但王应琛此时的表情却仍是那般严肃。
他冷冷的扫视着在场之人,呵斥了一声:“荒谬!”
“再敢言此言论者,皆斩!”
——他懒得去废话,懒得去解释。
但他相信自己整体的判断。
虽然此举看起来确实十分的冒险,但对于辽国而言,想要真正解决掉当前的困境,也唯有如此!
闻言,一瞬间,整个帐内瞬间就寂静了下来。
而王应琛也只是淡定的摆了摆手。
众人默默的低下了头,旋即便缓缓的走了出去。
整个主帐之内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王应琛仍旧是坐在原地,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堪舆图,以及各种传过来的消息。
他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沉思。
直至片刻之后,他再次唤来了人。
“派人严加看管开京,万不可让任何人影响到开京之事!”
——他必须要看住朝廷内部。
顾氏善于攻心。
这一点在这千年之中已经被人无数次的证明过了。
按照王应琛的判断,只要他能挡住宋国的这第一波攻势,此次的危局其实便已经解开了。
而这,便是他认为当前辽国最大的突破口!
“包括——”
“朝堂之人。”
“无论任何人,但凡有异动,尔等立刻将其处死,无需禀报于我!”
御史台这种东西如此好用。
王应琛这种算是半个法家之人又怎么可能不学以致用?
只不过,他麾下的御史台并非是在明面。
而是在暗中!
居庸关。
作为幽州西北通往塞外的咽喉之地,此地的地理位置十分关键。
——与原本历史之中赵光义等人进攻燕云十六州的路线完全不同。
在原史之中。
赵光义数次进攻燕云十六州,几乎都是走的河北平原正面推进。
这出于很多方面的考虑。
不过最根本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居庸关过于难以逾越,且当时大宋的实力也远远不足以支撑他们长久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