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域的神医,无不望闻问切,亦或施展术法进行诊断。
可这位牧神医仅是瞥上一眼。
未免太草率了。
然而牧渊头也不回:“脉象虚弱,魂气参差不齐,明显是魂脉受损,况且她魂气里还混着一丝灵能余韵,显然是被某件强大的灵能之物所伤,何须再三检查?”
喜儿闻言,竖起大拇指:“牧神医果然厉害,小姐的伤,乃我族九碑神石造成,不光魂脉受了损,连感悟都差了许多,以至于这些年都不能从九碑中参得机缘,唉……”
“喜儿。”
雪琉璃轻声喝止。
喜儿却是摇头,道:“小姐,讳疾忌医可不行,既然牧神医有救治之法,咱还是都说清楚些比较好,毕竟您本是被九碑所伤,治好之后,还需继续在九碑中参悟,倘若又被九碑伤着了,那该如何是好?”
牧渊闻言,微微侧首:“若你们口中的九碑乃灵能之物,按理来讲,它是不会反噬修士的。”
“可能我族九碑有些特殊吧,这些年可不止一起反噬的案例。”
“就不会考虑人为吗?”
牧渊淡道。
喜儿一怔。
雪琉璃眸光一沉,却未接话。
不多时,众人已至望月峰下。
与先前两宗不同,此刻山门前寂静的诡异。
护山大阵未启,守卫弟子全无踪影。
“大人,小心。”
火焰大狗感觉不对劲,狠狠嗅了嗅。
牧渊抬眼望向云雾缭绕的峰顶,足尖轻点,身如利箭般破空而上。
峰顶。
一片巨大的空地中央,盘坐着一名白发青年。
青年身着月白长袍,衣袂无风自动。
他面容俊逸,眉间一道银色月痕,双眸微闭,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辉,宛如天神临尘。
"终于来了。"
青年缓缓睁眼。
牧渊仔细打量起青年,眼中掠过一抹困惑:“你是谁?”
“望月峰主,月无涯。”
“先前好像不是你。”
“的确不是我。”
月无涯缓缓起身,露出一抹淡笑:“我本为望月峰老祖,之前与你签下灭运之战的人,是我徒弟,但他在听闻你连灭奕剑宗与跃仙门后,吓得辞去望月峰主之位,逃离此处,连带整宗弟子,也尽皆四散,如今这望月峰,只剩我一人。”
“你怎不跑?”
“我跑了,谁来履行灭运之战的契约?”
“不怕死?”
“孰胜孰负,犹未可知。”
月无涯仔细打量起牧渊,微微点头:“真不错,虽说修为境界缓慢了些,但这体质,非同一般,而且……我怎还嗅到了一缕法则的力量,牧神医对吧?你,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