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江阴军啊,像猪一样被他们屠杀,郑克宁无能,翻山军更该死。”
江阴军事窦庆山训练出来的。
其中很多将领,窦鼍见了,都要叫一声叔叔。他们的子弟都是自己的朋友。
回到京城,他都不敢面对?
死的太憋屈了。
这话顾道一点都无感,战争是残酷的,那翻山军就是毒蛇,你们把人家往死里逼。
还不让人还手了?
四路兵马,让人家耍得跟猴子一样,最后还被人反杀一路,怪人家?
“你有没有想过,那埋伏针对的是你的骑兵?江阴军不过是替你受过了。”
顾道说道。
这话让窦鼍一愣,他真没这么想过。
顾道继续分析。
“我很好奇,江阴军连日奔波已成疲军,继续追击的应该是骑兵单独行动。”
“可是为什么?郑克宁非要跟着追?”
在推演局势的时候,顾道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郑克宁才能一般,但不蠢。
窦鼍没回答,而是回想当时的战场。
骑兵渡河,洪水奔流而下,一下冲垮骑兵阵型,然后就是齐腰深的水。
纵然没被冲垮的骑兵,将要面对的,是齐腰深的水,如何能够抵抗?
窦鼍不可置信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郑将军,接到了太后传书,命令他尽快荡平南越,他……他……”
窦鼍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怨太后瞎指挥?
可是没有太后瞎指挥,被埋伏的就是他,还会葬送辽东骑兵。
不埋怨?
可是从根子上说,是太后葬送了江阴兵。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顾道直接骂,骂完了之后,还觉得不解气。
“啥也不是!”
知道顾道在骂姑姑,窦鼍不敢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