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请朝廷,让辽东接纳箕子七州的流民,等流民在辽东熬过冬天,开春之后再送回。
最后为了让朝廷放心,孙执中还加了一句。
顾公乃是保甲法创立者,安置流民手段天下第一,此举跟当年河东大旱,朝廷于通衢关安置流民如出一辙。
“这哪里能一样,这是滴水成冰的冬季,这民怎么流?可不是搭个窝棚就能住人,冻死饿死算谁的?”
“二来辽东刚经历一场大战,粮食消耗甚巨,此时辽东哪有余粮?”
“孙大人真是……哎,真是憨直啊!”
说话的是户部尚书顾云璋,他用了憨直二字,没有粗俗地骂他是个蠢货。
“哼,他哪里是憨直,分明是祸水东引。这不是在让辽东背负箕子七州的债么?”
温尔雅不客气地批评道。
“此事决不能让如他所说,一旦流民进入辽东,很可能会祸乱辽东。”
“箕子七州不稳,终究是一地不稳,万一辽东跟着不稳,那才是麻烦。”
高岸也反对。
“孙镇抚这是包藏祸心,箕子七州虽然归了大乾,但是并没有完全服了王化。”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把这些人放进辽东,这不是重燃战火么?”
“臣敢预言,真要允许他这么干,辽东和顾公恐怕要跟朝廷离心离德。”
说话的是李渠,他对孙执中当箕子国镇抚,一直耿耿于怀,现在甚至危言耸听。
这句话却引起了太子的注意。
离心离德?他会么?
想到这里,太子拿起一张情报说道:
“已经来不及了,都水监飞鸽传书,孙执中已经打开夫与城,大批流民越过冰封的大松江,进入了辽东。”
太子这话一说完,六部尚书都愣在原地。
“好啊,好得很,谁说孙大人憨直,这不就是学会了先斩后奏,逼着朝廷表态么?”
“真是我大乾的忠臣啊,给他点时间,他是不是要割据箕子七州造反?”
李渠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