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你总说顾道龌龊无状,今日所为之事难道光明正大?”
李纤云满脸倔强。
“这怎么能一样,我只是让表兄揭穿他,谁知道表兄会如此做事?”
乾帝眉头皱起一个川字。
“要揭穿他,你可以当面问,可以找人考校,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皇帝揭穿了女儿的心思。
“你是要坏他的名声,逼父皇做决断。”
“还敢说不是居心不良?”
最后一句,乾帝的口气尖锐起来。
可李纤云反应更加激烈。
“是,我是居心不良,难道你们把我送给他,居心就良了么?”
什么叫送?
乾帝微怒,但强行压下。
“纤云,你成见太深,如今的顾道展现的学问,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回心转意么?”
李纤云冷哼一声,握紧拳头。
“先不说才学真假,就看他今日狂妄做作之举,比以前更让人作呕。父皇且看着吧,终有一日他会身败名裂。”
父女二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皇后从帷幕之后走出,捏了捏乾帝的肩膀。
“朕的本意,是等顾云璋治水归来就给二人完婚,看这个样子,强行成婚必成怨偶。”
乾帝有些头疼。
“北狄使者就要来了,陛下莫要再因此劳心。这等小儿女之事,我来化解。”
皇后轻声说道。
北狄二字让乾帝神情一凛。
这几年北狄虽有内乱,但依旧强盛。
而大乾北地边防受粮草不济困扰,纵然边军苦熬,也只是勉强防守。
更别提纵兵北出,一雪前耻了。
“去年比干山一战,军中粮草不济,将士缺盐三个月。让他们看破了虚实。这次恐怕又要敲诈。”
皇帝叹息着。
皇后不想丈夫太操心,便转移了话题。
“咦,这字有楚王兄的痕迹?诗也大气磅礴,有仙人之姿,只是其中之意?”
皇后看到了桌子上的纸说道。
“诗是顾道所写,楚王兄摹了他的字。”
乾帝手指却抚摸着最后一句,若有所思。
“恐惊天上人?兄长这是借顾道的诗说给朕听的。担心朕毁约!”
皇后有些后悔,怎么又提到了一件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