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国被吊在树上,浑身都是被抽打的鞭痕,甚至滴着血。
但是嘴里,依旧苦口婆心地劝说隗伦,不要打赶紧走。
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但是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十分巧妙地揭隗伦的伤疤,使劲儿刺激他那破烂不堪的自尊,实则在激怒他。
效果非常好。
隗伦把他吊起来打,但是打得越狠,王定国内心越是开心。
因为如此才证明,隗伦上头了,他不会轻易褪去。
绝不会让人再瞧不起他,尤其是漠北草原的人,重新瞧不起他。
他自己都会怀疑,如果这一杖不堂堂正正打第一把,自己还有没有脸回去。
草原实力为尊,脸皮其实没那么重要,但是对隗伦来说重要就行了。
钻进牛角尖的人,是看不到任何反对意见,也不会听任何劝告。
而且越劝,他越钻。
“闭嘴,来人把他的臭嘴给我堵上,等我打完了斯隆国,回来收拾你。”
立即有护卫上来堵住了王定国的嘴,隗伦气得把马鞭砸在地上。
就在这时,去凉州的使者回来了。
“费长戈怎么说,他愿不愿意出兵?”
隗伦冷着脸问道。
看到国师被吊着,浑身是血,而大王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使者吞了吞口水。
“大王,那费长戈不讲道理,他说只有肃州开打他才出兵。”
使者的话自然是削减了很多内容,他可不敢把费长戈嘲讽的话说出来。
大王这脾气,那是找死。
“呵呵,好你个费长戈,这是不相信我,我用得着你相信我?”
“传令一半人马防守肃州,另外一半,一人双马在附近游走,寻找机会破敌。”
隗伦立即下令。
打肯定是要打,但是不能让敌人把他堵在城里面打。
草原的汉子,不擅长守城。
还需要外面放一半兵马,给斯隆国造成压力,也寻找机会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