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三脸上本来还有些笑意,可听冲虚道长说完,瞬间僵住了,他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每当冲虚道长一本正经的时候,代表事情很麻烦。
“您说,我听着。”戈三挤出了一丝笑容。
“聚宝斋这些年进账多少钱,洗干净多少钱,每年送给大大小小的领导多少钱,这一笔笔的进账和出账,你没有项美龄清楚,我说个难听话,做生意那些账务往来,你没有项美龄懂,财务上的这些事,咱们这边私下具体负责管的也不是你,你不是那块料,你只是在前面负责对接,跑上跑下的迎合领导……”冲虚道长话说的很直白。
戈三没什么学历和文化,当年凭借不错的长相和身高,应聘到了五星级酒店当大堂服务人员,很有眼力劲,也就是老百姓嘴里常说的会来事,当时冲虚道长和酒店大老板关系好,加上手边缺人,酒店老板便把戈三推荐到了冲虚道长身边。
从那以后,戈三就一步步起飞了,在冲虚道长的调教下,戈三在台前代替冲虚道长,游走于官商两界,懂得了礼尚往来之道,掌握了给领导送礼的诀窍,这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一般人根本不会,玩得转早就当大领导了。
在冲虚道长的精心栽培下,戈三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可惜现在有钱了,成为权贵了就彻底飘了,加上人又上了年纪,戈三变得懈怠和傲慢,总以为自己现在不一样了,有领导们当靠山,就没人敢动他。
以前在金州省或许如此,但是现在金州省自打冒出一个陆浩后,这几年从安兴县到江临市,再到金州省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变了天,戈三严重低估了陆浩这帮人的存在和捅咕事情的能力,这才把事情拖成了今天这种结果,虽然冲虚道长一直在帮忙补救,可还是没能扭转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