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吟罢最后一句,凌川将坛中剩余的狼血酒一饮而尽,眼神中既有豪迈,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怅惘。
“与尔同销万古愁啊……杨老头,酒我都给你留着,记得早点回来!”他对着空酒坛喃喃自语,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嗤笑声破空传来:“先不论他回不回得来,你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凌川凝神望去,只见前方一艘简陋的木筏静静漂浮在汹涌的河面上,一名身着黑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背上斜挎一口古朴长刀。
任凭江水如何翻滚汹涌,那木筏竟纹丝不动,显露出此人精深的内功修为。
凌川神色微凛,虽然相隔百丈之遥,但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意,更准确地说,是来自那口长刀的森然杀气。
“阁下是何人?”凌川沉声问道,声音在江面上清晰地传开。
“隐锋谷,吴堂!”男子的回答简洁有力,在黄河波涛声中回荡。
凌川此前与沈七岁交谈时,他曾听说过隐锋谷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