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苍蝇领命,转身欲走。
“不必了!”杨铁匠佝偻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腰间挂着那只从不离身的酒壶:“他的情况,药石不可医,让我来吧!”
苏璃与苍蝇皆知杨铁匠乃是高人,立刻让开房门。
杨铁匠步入屋内,反手阖上门扉,对苍蝇沉声道:“守在外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打扰!”
屋内,油灯跳动。
凌川已痛得唇色发紫,浑身冷汗淋漓,杨铁匠伸手搭上他的腕脉,神色陡然凝重,沉声道:“赌这么大,就不怕失手吗?”语气虽带责备,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期待。
“还能动就盘腿坐好!”杨铁匠拍了拍凌川颤抖的肩膀。
凌川强忍剧痛,依言挣扎着挪到地面,艰难盘腿,声音嘶哑:“是那碗茶…有问题?”
杨铁匠冷哼:“现在才反应过来?若他真有歹意,你早死百次了!”
凌川忍着痛,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不想害我?”
“虽是出于好意,但那衡水屠夫的杀气与他的浩然真气岂是儿戏?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若不是看你小子还算顺眼,老夫才不接这烫手山芋!”杨铁匠嘟囔道。
凌川还想再问,但小腹中那两股力量的争斗已化为翻江倒海般的冲击。
他不知道的是,此前在路边酒肆,屠夫那满含杀意的一刀被云书阑轻松化解之后,一直禁锢与茶水之中,随后云书阑将茶水饮进腹中。
后来,再给凌川倒茶的时候,又将那道杀气与自己凝练的一道真气同时注入茶水之中,供凌川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