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浩瀚无垠的海面上,视野极佳,双方舰队虽遥遥在望,实则仍有四五里之遥,但凌川的舰队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下令继续向前逼近。
无论是投石车,还是威力更强的三弓床弩,其有效杀伤射程也不过七百余步。他必须主动拉近距离,将敌人纳入自己的死亡射程之内。
“他们想做什么?”远山景元紧盯着不断逼近的周军舰队,眉头深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随着距离缩短,他终于看清了对面那些主力战舰甲板上,那一排排形制怪异、前所未见的木质机械结构,巨大的抛杆、沉重的配重、复杂的绞盘……
“那是什么东西?”他身边的副将也发出了惊疑的低呼。
大和水军从未见过这种陆战攻城器械被搬上战舰。
但一种源于对未知的直觉恐惧,开始在远山景元心头弥漫,尽管不明其用途,那默默矗立的庞然大物,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威胁感。
常年统兵的经验让他强行压下了不安,保持着表面的镇定,既然猜不透对方意图,那么严阵以待、以不变应万变,便是最好的选择。
凌川的舰队依旧在沉稳地逼近,很快便进入五里范围,却仍无停下的迹象。
远山景元不由得怀疑,难道对方打算不顾一切地直接撞上来,进行惨烈的接舷混战,甚至同归于尽?
若真如此,那便太过疯狂,也太过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