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没有恶意!」她继续喊道,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友好无害,尽管心里怕得要死:「真的!我们只是被那些混蛋追杀的倒霉蛋,不小心躲进来的!
我们这就离开!马上就走!绝对不碰这里的任何东西!我发誓!」
她的话语在空旷、弥漫着淡淡异味的街道上回荡,显得异常孤独和愚蠢。
对着一个刚刚高效清除了整队暴徒的机械装置解释自己没有恶意,这场景荒谬得让她自己都想笑,但更多的是冰冷的恐惧。
那颗伺服颅骨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回应。
没有攻击,但也没有离开,更没有任何表示理解的信号。
只是继续用它那冰冷的红色光学传感器「看着」她,那稳定的红光仿佛能穿透破洞,直接落在她脸上,分析着她的表情、微动作和声音波动。
丽贝卡的手还僵在半空,挥动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最后彻底停下,尴尬地悬在那里。
她脸上的肌肉因为强挤出笑容而有些僵硬。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天啊,我到底在干什幺?跟一个铁疙瘩打招呼?它刚才解决那些人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如果它有眼皮的话!它现在肯定在计算用哪种方式把我们俩也解决掉!雷射打头?还是切脖子?哦该死,它侧面的那个发射器是不是动了一下?瞄准我了吗?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皮拉哥对不起,我好像把我们俩给作死了……)
她的内心独白充满了绝望的吐槽和预想中的悲惨结局,但表面上,她依然维持着那副僵硬而尴尬的、试图表达善意的表情,手臂缓缓地收了回来。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每一秒都像是在等待审判。
然后,就在丽贝卡几乎要窒息的时候,那颗伺服颅骨做出了一个完全出乎她意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