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喝道:“先前就定过,预留二十万为献礼工程专项款,大司徒怎敢挪用?”
高尚书也怒喷道:“你们严党说二十万预算,这里有多少水分,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如今国计如此艰难,几乎无以为继,难道你们严党就不能少贪一点?”
白榆恼羞成怒的说:“别总是严党严党的,我们严党今年哪里对不起户部?
大司徒别忘了,现在国库里剩的这点银子,也是严党弄来的!
结果那些盘剥搜刮的骂名,全都由严党承担了!”
高燿感到深深的失望,叹道:“屡听郎中张佳胤提到过你,我本以为,你和其他严党不一样。”
白榆:“......”
唉,最近沉浸到严党权奸角色里不能自拔,实在太投入了,一时间竟然难以抽离了。
这会儿也不好突然改戏路,白榆继续说:“总而言之,这二万两本来就不是你们户部的,只是我们严党暂存在国库而已,大司徒无权挪用。”
高尚书掏出一本奏疏,放在公案上,“如果连这二万两都无法做主,那我就上疏辞官,也不在这碍眼了。”
白榆愣了一下后,无奈的开口道:“算了算了,都不容易。”
为了贪污二万两把户部尚书逼得辞官,白榆觉得背上这样的名声不划算,关键是这二万两也不是他的。
这就是嘉靖朝末期严家被抄之前的户部尚书,为了二万两都能拼命。
如果不是财政窘迫到了如此地步,哪会有以后的隆庆“开关”,又哪会有万历初的“改革”?
从户部出来后,甄智对白榆问道:“现在怎么办?”